“人也不要活得太自由了。”宁白瞧他就不顺眼,可看到谢昼雪那张美人面那是当场消气,下一句想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冷但眉目含情的脸呢?宁白喜欢长得漂亮的,但也挑,美人必须合眼缘,专挑心尖尖长的他是怎么都能忍,可谢昼雪偏偏是个大爷,还可能是个毒妇。宁白扯开嘴笑:“你滚出去,就出去了。”谢昼雪好声好气:“你过来。”宁白冷哼,“不过去,你算老几?”“过不过来?”谢昼雪继续问他,“我腿疼,你来扶我。”宁白见他拿乔,甩手就走,“你好生在这个秘境里待着,我不伺候大小姐。”“你金贵建议你去黄泉地府,你先喝孟婆汤,然后就能做梦了。”宁白眼神示意云寒江,可以御剑走人了。谢昼雪冷静无比,他懂了,他不可能放过宁白的,绝对不可能的。都睡过花一般娇的人了,就不可能让其他人霸占。况且,他从前被宁繁霜救,对他,本就有情,甚至痛苦地要去死。玄宗萧华容,母亲谢天璇,当真让他极端恶心反感。他……羡慕宁白肆意丢下风陵台,追逐属于自己的自由。谢昼雪抓着自己的心脏,它酸胀,疼痛,撕裂,恶心,翻滚欲呕。宁白,不心疼他了吗?谢昼雪眼睫湿润,泪珠凝在长睫上,他几欲干呕,险些站不住,跪在地上的时候,宁白走过来扶住他,“你的嘴没死啊?”“……”谢昼雪打开他的手,“滚——”宁白:“?”“……??”他耐心就一点,心眼也一点。他抬手就掰住谢昼雪下颌,眼神极端不善。云寒江神色骤变,当场变脸,青青白白:“你把他变成炉鼎,你可就真的要娶老婆了。”“我娶毒妇干什么?”宁白力道大得能卸掉谢昼雪下颌骨,恨不能直接捏碎了。“我找自己晦气?宁白卸了谢昼雪下巴。咔嚓——他又给安上去,竟然还问谢昼雪:“滚?”“你再说一句?”宁白冷哼:“你让谁过来?”“谢凛迭,还是谁?”“你说啊——”宁白调笑,“我们就在秘境里,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到时候天枢上仙沦为炉鼎的事情让人说了出去,你的脸,哪里搁?”“谢崇那个死老头可最爱面子了。”宁白摩挲谢昼雪的脸,心觉当真好看,难怪是自己第一眼看中的人,没白救,越长越漂亮,越长越有清冷感的美。“……”谢昼雪吃痛,忍了宁白的逾越,“你自己不是很清楚,我的脸搁在哪里吗?”“你照镜子,照一照我的脸,”谢昼雪再也忍不了宁白对自己的压制,他扯下宁白的手,力道能捏碎手腕,“炉鼎?当真?”“谁教你炉鼎二字?”宁白怕痛,呜呼哀哉。这美人力气怎么大得像牛??宁白呼痛,瞪他,马上发脾气,“松开我!”谢昼雪断不可能轻饶了他,“谁教你炉鼎二字?你知道不知道,炉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宁白眼泪汪汪,他抬手把一块大石头变成了炉鼎,抱怨说:“炼丹炉啊——”“炼灵器的……”宁白哎呦,掉眼泪似的瞧人,他期盼谢昼雪放过自己,“疼啊……”云寒江破功,指责道:“宁阿白!”谢昼雪放开他,他瞥见宁白的手腕红痕遍布,又想起幻境中发生的事,他用发带绑了宁白一整晚,也弄了他一夜,也没把发带解开。宁白抬起手腕可怜兮兮地求他,求他松开,结果是咬着他不放。这姿态何其相像!分明就是勾引!分明就是妖精!分明幻境中的宁白才是真实的宁白!他绝不上钩!谢昼雪这么想,打算走开了,可脑子比手快。他当即搂着宁白肩膀,哄他说:“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宁白:“?”他记得,谢昼雪在天琅北域有弟子。他哄,哄谁能这么哄呢!!!“……!!!!”宁白劈开他手,“简直神经,我跟你,很熟吗?”谢昼雪大吃一惊!可他没放手,沉默了会儿,说:“幻境中,我们是夫妻。”宁白:“……???”云寒江眼睛瞪大,咽了下口水,恍若旁观了一场沉默呕哑的喜剧。他好友,喜欢谁恨不能让全世界都别发现,结果是夫妻?“……”云寒江愣了会儿,打哈哈笑,“反正你外祖不是催你娶亲吗,娶谁不是娶,既然,人家都说了,你何不顺水推舟,把人带回去见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