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会了,或许是太累了,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才发现已经天黑。
打开门,白天那个看门的驼背老头拿着饭盒站在门口,说是周馆长交代他晚上要给我送饭。吃饭间隙和他闲聊中,知道他姓白,有一个儿子但是几年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车撞死了,县里可怜他,就给他安排了在博物馆看门的活。
我一听,心想这不是和我的经历一样吗?难道这博物馆里都是这个原因被安排来的人?
看着他一阵心酸,对他的称呼也由驼背老头改成了白伯。
吃完饭后,白伯说要先带我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跟他一起出去走走也还不错。
一边走,白伯一边说道:“这里是博物馆的后院,除了我的宿舍我食堂外,白天的时候员工都是在这里办公的。”站在院子里看这栋黑漆漆的五层小楼,我才知道原来晚上这里只有我和白伯两个人。
院子不是很大,几乎被几棵参天的松柏遮住,顺着小楼左侧的一条小路往前走,是一个蹲坑式的厕所,楼后面有一片草坪,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石桩,就像是以前的路边的栓马桩那种,老伯告诉我这些石桩有些是从周边村民家里回收来的,有些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研究后没有什么考古价值,所以就被胡乱扔在这里。再往前走,一道一人高的仿古青砖墙把院子一分为二,推开虚掩着的小铁门,是一片碑林,虽然到处都安装了监控,隔一段距离也会有路灯,但是黑漆漆的石碑映着透过树枝洒下来的斑驳树荫,就像置身在坟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往前走,就是对外开放的展厅,里面摆放的都是真正的古董,白老伯并没有带我进去。
转了一圈,发现其实整个博物馆并不是很大,我打趣的对白伯说:“您之前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难道不会害怕吗?”
白伯笑了笑,点了根烟,说道:“年级大了,生死祸福都看淡了,就不怕了。”因为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又在白伯的门房坐了一会后,我就回去睡觉了。
走出房门,白老伯一脸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又对我说:“晚上如果有什么声音,就假装听不到,蒙头睡觉就好。”
还没等我追问,白伯已经转身关上了房门。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不知道话说一半是最可怕的吗!”我看了看四周,拄着拐杖快步回屋了,不过好在这个院子里的灯是通宵亮着的。
手里捏着方露给的护身符,一晚上心惊胆战总算是熬到了天亮,随着楼上各个办公室的门都打开,这个晚上看起来阴森的小院子才有了点人气。
一大早周馆长就过来说要亲自带我到工作的地方,一番客套后,我跟着他一路走出了昨晚那扇小铁门,走过碑林,才发现这里还隐藏了一幢外观破旧的小平房,有点以前老剧院的感觉,门把手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平常是没有人来的,一块挂在侧面的小牌子上写着“图书馆”三个字。而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管理这些书籍,因为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找书,所以我只要每天打开门就可以了,这还真是一个清闲的工作!
工作,生活一切都步入正轨,期间二虎和李斯涵还托人给我带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一部和二虎一模一样的诺基亚手机,而且还特别贴心的已经办好了卡。电话打通,和二虎胡谝一通后,二虎说等完成论文答辩后就过来找我玩。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打开图书馆门后就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推开大门,一个金黄色的圆形东西掉落在地上。
什么东西,昨天怎么没有注意?
我疑惑的走过去,捡起后发现好像是一个卷轴,就像电视剧里圣旨的卷轴一样,奇怪的是这个卷轴的中间被一张黑色的封条纸糊住了,没办法看到里面的内容。
这难道是哪个朝代的圣旨?一时好奇,我想起了以前从二虎那里学来的绝招,找来一瓶水把黑纸润湿,然后再用刀片一点点刮开,这样就可以在不破坏封条的情况下打开了。
打开卷轴后,发现这并不是我想象中哪个皇帝的圣旨,而是写了一些繁体字,这些繁体字在绢帛上字迹清晰,就像刚写上去一样,仔细看似乎是一些人的名字,难道是当时这些人联名上书搞什么事情?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我用手机拍下上面的内容后,又小心翼翼把封条恢复了原样。
这天是周一,按照博物馆的规矩,周一闭馆休息。吃过午饭后,闲着没事躺在床上摆弄诺基亚,偶然翻到了那天拍的照片。
细看了一遍,隐约认出其中几个名字,李冰、徐逸、安远鹏......这些名字好像都不是古代人的名字,难道是博物馆员工的?
这时刚好白伯端着一大碗饺子过来找我,说是自己做的,还提着一小瓶二锅头。
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吃越有。”酒过三巡,话也多了,白伯一直念叨着儿子,说如果他儿子还在的话,现在也和我差不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