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慕迂在客厅聊的正欢,听见声音都看向唐洄:“哦,是唐小姐啊”
“杜律师。好久不见”
慕迂看见了唐洄,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消失,眼神冰冷,在剎那间都能冒出寒气,唐洄感受到了慕迂的目光,望向他,四目相视,脸上的笑容顿住,手里拿着的东西垂落在地,心像落在地上的种子忽然爆发了出来,尘封的记忆随着爆发的种子一幕一幕翻江倒海涌来。
观察到他们两个瞬间变化的表情,杜暖心想: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杜威见他们俩个一直这样註视,一双眼睛惊讶,忧伤,一双眼睛怨恨不满,便问;“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慕迂错开眼神硬生生的口气重重的响着。
唐洄脸色微僵,是吗?不认识?
“谁来了?”妈妈围着竈群从厨房出来。
唐洄将目光从慕迂身上移开,在转身看妈妈的那瞬间脸上也浮出了笑容:“你好,我是唐洄···”
下一秒,面面相觑的俩个人的表情又呆洩了,王静之原来带笑的脸在看见唐洄时也僵住了,气氛开始有点尴尬。杜暖瞧见这一幕,脑子里又有一个想法:难道真的是爸爸在外的情人?
见状,爸爸又说:“你们也认识?”
唐洄先缓笑了起来:“原来杜律师的妻子是我姐姐啊···”
关于,妹妹?杜暖实在想不起来妈妈又个妹妹,外婆明明只生了妈妈这么一个女儿,拿来的妹妹?不对,杜暖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看向唐洄,难道她就是和妈妈同父异母的妹妹?
王静之脸上消失的笑容慢慢又挤了回去,语气不轻不重:“是唐洄啊···”
唐洄此刻倒是一脸舒展,张开双臂过去拥抱僵在那里的王静之:“静之姐,好久不见”
“杜先生,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慕迂黑着张脸起身,话语简短有力,杜威说:“不吃完饭再走吗?”
“不了”慕迂皱眉,冷冷的语气让杜暖心里冒寒气,也跟着他出去。在下楼梯时喊住了他匆匆的身影;“餵,老师,你生什么气呀”
慕迂停住了脚步,身体微僵:“没有生气”
“明明就生气了,你的表情语气都在说你生气了”才十六岁,说话难免不经大脑,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说了没有”慕迂微吼,快步下楼,矫健的步伐很快消失在楼梯。
杜暖嘆了口气,回到客厅时,三人已经坐好在沙发上,唐洄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给她平添了几分乖巧。
“还真得感谢姐夫呢,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办到离婚手续”
“嗨”杜威似乎有点不自在:“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之前在上海就想过来当面感谢你,也一直没时间,如今,我在杭州找了份工作,也总算有时间了。你说你也真是的,当初打赢了官司就走,也不给我个当面感谢的机会”看向王静之,便笑的开朗:“你真是好福气啊,找到了姐夫这么个好人”
原来爸爸前段时间在上海是在帮她打离婚官司。杜暖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么好看的女人也会离婚。
唐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杜暖边伸手招呼她过来“这是小暖吧?都这么大了···”
杜暖一时无语,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见她有点迷茫的样子,唐洄又说:“你刚出生那会我还抱过你呢,那时我也才十一岁呢,一转眼,你都那么大了”
后来,杜暖知道了,原来她出生那会爸爸在外出差,外公带着唐洄不打一声招呼就来看还在坐月子的妈妈,外婆那时还是很不待见外公,每天都白眼相见。
然后,就留下来一起吃午饭了,东南西北的聊一些,临走时还说句:“有空再来”这样的话,这让一家人都消化不良。坐在沙发上沈闷。
杜威只好先开口:“真不知道,她就是你爸和别人生的女儿,不然,也不会帮她打官司了···”
“得了吧,老人都走了,还挤锐他女儿干嘛。”
“是啊,是啊,你说的也对。”
“我从此多了个阿姨···”杜暖看着电视嘆气。
***
下午杜暖从半山下来后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少年走进了街对面的鲜花店,心头一沈,身影在她脑海里转悠半天却想不起来能与谁的背影重合,只好快步过去,由于没看路与一辆疾驰而过的自行车擦过,身子重重的衰落在地上,:“啪啦”自行车摔落在地的声音。
“唔”杜暖穿得是短裙没有了布料的遮挡,皮肤就像失去了保护色,跪在地上一擦双膝就擦出了两片红皮。车主是个女生此刻几乎被吓的魂飞魄散,自行车都没扶就跑过来问:“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杜暖干脆坐在地上,一听见医院两个字浑身不寒而栗,蹙眉看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口:“不用···我没事”
“小暖?”佟半晨从对面跑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有些微吼的对旁边的女孩:“你会不会开车啊?”
“我···我···”女孩大概是见佟半晨长得帅气,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脸倒是瞬间的红涨了起来。
杜暖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佟半晨手里还拿着鲜花,不由得蹙眉,在看见他一身在白衣后,心头一沈:“是你···”
“当然是我了,你以为是谁?”说着,蹲下身子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还好,伤的不重。”
“··· ···”杜暖总不好意思说不说那个意思。看见他伸手触摸伤口,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干嘛呢,别动手动脚的。”
他浅笑,抬头仰望她,眼眸里都是笑意:“还不好意思···”
杜暖脸色红涨了半天,最后说了句:“你去死。”
由于带着伤势,俩人走的并不是很快,杜暖忽然想起佟半晨硬是把那捧鲜花给了那个骑自行车的女孩还一直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之类的就觉的好笑,“哎,你不是要上半山吗?”
“哦,不去也没事,倒是你,好像天天来”
杜暖垂眉:“天天去也减不了心里和身上的罪恶感”
“难道你还害死过人?”明明是带着调侃的语气,杜暖却听进了心里,神色变得忧伤,观察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有一种罪恶感浮上佟半晨心头,微缓解气氛便哈哈的说:“你走那么慢,什么时候能到公交站臺啊,还是我背你去吧”
“谁要你背啊,我还没娇弱到那个地步”
“快上来吧”他不由分说的挡在了她面前,蹲着马步。